2023年5月,历史上首次,摄像机捕捉到座头鲸在沙滩上翻滚的画面。起初人们以为它们在尽情嬉戏玩耍。然而,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,视频显示,座头鲸在翻滚了4次后,这个行为并非单纯的娱乐,而是为了摆脱身上的寄生虫和那些占据便宜的藤壶。
藤壶,一直以来,都是座头鲸最不喜欢的"乘客"。它们黏附在座头鲸的身体各处,成群结队,难以摆脱。座头鲸曾试过各种方式来摆脱这些顽固的寄生者,比如高高跳起、拍打水面,甚至使用沙子擦拭身体,但效果都不尽如人意。在面临难以忍受的痒痛和寄生虫的折磨之下,一些座头鲸甚至不得不主动寻求人类的帮助,游到船边,希望人类能够巧手帮它们清除身上的藤壶。
一、寄生还是偏利共生
有些人认为,座头鲸讨厌藤壶,是因为它们像其他寄生生物一样,以伤害宿主为生。然而,实际上,已知的1000多种藤壶中,只有极少数几种是以寄主的营养为生的,大多数藤壶则通过自己觅食来维持生计。
藤壶主要以海洋中的浮游生物为食,即使它们固定在座头鲸的身体上,也会伸出触手捕捉水中的浮游生物来获取食物。它们是自给自足的,选择寄生在座头鲸等大型生物身上,主要是为了获得一个便捷的"顺风车"。由于座头鲸体型庞大,游泳速度相对较慢,藤壶在座头鲸运动时能够轻松获取源源不断的食物供给。而座头鲸自己则难以摆脱藤壶的困扰。
藤壶并不以害宿主为目的,它们与座头鲸之间的关系并非恶劣的寄生关系,也不是完全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。可以准确地称之为偏利共生,它主要对藤壶有益,对座头鲸则不太友好,尽管不会致命。
藤壶不友好之处在于它们的成熟体带有一圈外壳,整体呈圆锥形、六边形或八边形,柔软的身体藏在外壳内,触手从顶部的开口伸出来觅食。这种结构对藤壶非常有利,能够保护它们自己,也更有利于固定在座头鲸等宿主身上。然而,对于座头鲸来说,这些藤壶外壳是一种不容忽视的不适。
二、为什么鲸备受折磨甩不掉
1、大量的藤壶黏附在座头鲸的皮肤上,导致极度的瘙痒和不适。藤壶有时甚至黏附在座头鲸的眼睛、鼻子和其他敏感部位,使座头鲸的状况更加糟糕。
2、藤壶会影响座头鲸的游泳能力。研究表明,有些座头鲸身上的藤壶可重达450公斤。虽然相对于座头鲸体重约20多吨的体型来说,这个重量似乎微不足道,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增加了自身的重量也意味着座头鲸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。这一现象在航运中表现得尤为明显。研究显示,如果一艘船的船体附着大量藤壶,为了维持相同的速度,就需要额外消耗36%的电力。同样地,只要座头鲸身上有藤壶存在,它们的游泳能力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。
3、座头鲸一旦被藤壶附着,几乎无法摆脱。而这种难以消除的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,藤壶可以分泌出天然的粘合剂。研究表明,藤壶分泌的粘合剂不会在海水中溶解,甚至在低酸低碱的液体中也不会分解。这种粘合剂的黏附力极强,平均抗拉强度可达每平方9.3×10^5N。
三、壶如何制造出如此强力的粘合剂
藤壶大多数是雌雄同体的,但它们依然通过异体繁殖来繁衍后代。由于成熟的藤壶钙板一旦固定,就无法移动,内部生物体也无法离开钙板进行交配。因此,藤壶采用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完成异体繁殖。
藤壶的一种繁殖方式是通过长管状器官将精子送入附近的雌性体内。这个过程非常困难,可以想象成一个盲目的搜寻,就像一个圆规在纸上画圆一样,管状器官会在四处摸索,只有找到合适的才会输送精子。为了确保成功,用于输送精子的器官非常长,甚至可以达到自身长度的8倍,这是动物界中最大的比例之一。
另一种方式是雄性藤壶将精子释放到水中,而雌性则使用触手将精子捡回来,完成受精过程。